印象工大|晓风作品《弦歌》:大师之问与大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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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工大|晓风作品《弦歌》:大师之问与大学之道

作者简介


晓风  ‍‍浙江工业大学人文学院资深教授,江苏南通人。1984年毕业于吉林大学研究生院,1987年破格晋升为副教授,1992年晋升为教授,1993年起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先后获评为国家级教学名师、浙江省特级专家。学术兼职有中国韵文学会副会长、中国宋代文学学会副会长等。已出版《日本汉诗发展史》、《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别离主题研究》、《晚唐政治与文学》、《中国古典诗歌在东瀛的衍生与流变研究》、《刘禹锡诗论》、《刘禹锡诗传》等多种学术专著,并在《文学评论》、《文学遗产》、《文艺理论研究》等刊物发表专题研究论文100余篇。近年从事文学创作,在《中国作家》、《人民文学》、《当代》、《十月》、《江南》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若干。

印象工大|晓风作品《弦歌》:大师之问与大学之道

(浙江文艺出版社2014年5月第1版)



作品简介

《弦歌》

本书由四篇相对独立而又相互支撑、彼此契合的中篇小说构成,是一部氤氲着浓郁的书卷气、同时又渗透着强烈的现实感的小说集。它聚焦于现行教育管理体制下高校知识分子群体的生存处境。既逼真地描写了他们面对重重压力的困惑与无奈,也艺术地反映了他们在困惑中的坚持、无奈中的奋争,以及心灵深处对大学之道的守望。其中,有爱情故事的演绎,有人生哲学的诠释,有灵魂黑洞的拷问。它是由独具风貌的大学老师倾情演奏的一曲令人荡气回肠的生命弦歌。

印象工大|晓风作品《弦歌》:大师之问与大学之道


印象工大|晓风作品《弦歌》:大师之问与大学之道创作手记:大师之问与大学之道

印象工大|晓风作品《弦歌》:大师之问与大学之道

中国的大学里,为什么这些年产生不了学术大师?真正的学术大师究竟何时才能出现?钱学森生前这忧心忡忡的惊世一问,迫使国人认真思考短期内大师难以横空出世的深层原因,并进而审视中国大学改革与发展的现状。


无可否认,这些年,中国大学的总体数量增加了,单体规模扩大了,硬件建设也突飞猛进了,校舍及校园的现代化程度比起欧美发达国家似乎并不逊色,很多高校还雄心勃勃地确立了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宏伟目标。但除了一个并不在高校任教的莫言意外地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以外,目前各高校中有望问津诺贝尔奖项的学者似乎还没有呼之欲出。原因又是什么呢?


原因肯定不会是单一的。其中的一个原因也许是对大学之道的认识步入了误区,或者说出现了偏差。


大学之道是什么?恐怕无法给它下一个精准的定义,也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清楚。它应该包括许多内容,比如崇尚学术,追求真理;比如大气包容,和而不同。它欣赏成功,但也宽容失败;拒绝“邪说”,却能坦然面对“异端”,因为异端几乎可以和标新立异划等号,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种时下倡导的创造性思维。而更重要的是它主张宁静致远,从骨子里排斥过于功利的目标,排斥急功近利的思想方式与行为方式。


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是,这些年大学之间热衷于争名次、比高低,这本身是奋发进取精神的表现,无可厚非。问题是,多种动机有异、体系有别的“大学排行榜”也就应运而生,让一些急于提高知名度和影响力的高校、尤其是地方高校趋之若鹜,而排行榜的编创者也被许多高校奉为座上宾,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一时风生水起。排名不断前进的高校,自然把这一结果作为办学实力提升的有力佐证而不失时机地加以宣传,甚至在招生简章上以醒目的黑体字进行标示;排名退步的高校要么对新的排名结果讳莫如深,要么列举种种理由指斥该排名榜的不公不实。而在多种排行榜中,他们都理所当然地采用对他们最有利的那一种的数据,其余的则尽可能予以屏蔽。有的学校,排名每提前一位,都会不胜欣喜地在校内外掀起宣传的声浪,而某些领导口头上反复说这是全校师生共同努力的结果,心里却早已把它视为自己的骄人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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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必十分精确的排名如此在意,既体现了高校领导的强烈的事业心与责任感,也多少折射出他们在现行的教育管理体制及资源调配政策下的无奈。这样做,犹如把堂堂高等学府异化为啸聚梁山的一百零八条好汉。好汉们排座次时似乎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冲突,虽然对于自己列名于“三十六天罡星”还是“七十二地煞星”,取舍之间,个别好汉心里不免犯嘀咕,但并没有激烈地表达不满。同在“三十六”或“七十二”之数以内,则几乎不见有对排名先后提出异议的。所以,现在的大学排行榜比当年的梁山英雄榜引起的争议更多,而现在的高校也似乎比梁山好汉们要更加计较些——说得好听点,是更具有集体荣誉感些。


要提高名次,最最重要的当然是要不断取得足以影响排名的新成果和新业绩。这就必须给老师们加压了,必须强化对老师们的考核机制和激励机制了。多出成果、多出业绩,成为刻不容缓的现实要求。于是,老师们也就把成果和业绩作为主要的追求目标了。三年没有新的成果与业绩,下岗倒不至于,岗位级别是铁定要降低的。在这种体制与机制下,老师们能继续将“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当作为人为学的座右铭吗?能像先贤们那样做到“板凳甘坐十年冷,文章不著半句空”吗?宁静不下来,沉潜不下去,就很难做出大学问,大师也就杳如黄鹤了。


这种做法是否有违大学之道呢?大学是否能不要这么功利、至少不要这么急功近利呢?管理大学的部门以及大学的管理者无妨作一些反思。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想透彻了,在政策、机制上能作相应的调整,再加上其他条件的配合,大师的产生或许就不会遥遥无期了。


基于这一现状以及对这一现状的思考与感悟,我构思了《职称》这篇小说,试图通过张有忌这一人物和他申报职称这一事件,映现校园生活的一个角落。我本人其实比较幸运,凭借天时地利,30多岁时就忝居教授之列,所以并没有体验过张有忌那样的困惑与纠结。但我身边却有不少像张有忌那样不计得失地耕耘在教学一线的人物,他们不可能成为大师,却用兢兢业业教书育人的实践活动,从一个侧面诠释着大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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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职称》为起点,我又相继创作了《第三种人》、《开局》、《岗位》等三篇小说。我试图以此来折射现行教育管理体制下高校知识分子群体的生存处境,展示他们面对重重压力的困惑与无奈,同时也表现他们在困惑中的坚持、无奈中的奋争,以及心灵深处对大学之道的守望。它们当然不是生活的实录,人物和故事都是虚构的,但高校的老师们也许能或多或少地从中看到自己生活的影子。如果他们觉得作者的艺术再现旨在向善、且没有失真的话,则我于愿足矣!


在学术研究之余试手文学创作,与其说是为了验证自己跨界驰骋的能力,不如说是出于现实生活的感召。我热爱高校生活,当然我也希望它能呈现出更加理想的状态。我知道,我的小说创作不可能改变什么,但也许有可能让同路人悟出点什么,从而乐于跻身“全面深化高校改革”的行列。如果问我的创作有什么“主导倾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说,那就是在许多高人雅士眼里早已陈腐不堪的“现实主义”。


在小说创作、发表与出版的过程中,得到诸多师友的关爱与支持。我不想落入俗套地一一罗列他们的姓名, 也不想轻言感谢,但我会永远铭记他们的恩惠,并将其转化为日后创作的不竭动力。


我不敢期望自己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能走多远,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走出了第一步,那么,第二步也就势在必行了。但愿它能早些落地。

                                                  

 2013年冬日于晓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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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期

我们来了解《弦歌》姊妹篇

——《儒风》的创作故事

敬请期待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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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 徐梦婷

编辑 / 徐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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