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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_孙海

2004年,《指环王:王者归来》赢得了其在第76届奥斯卡全部11项提名的奖项。导演彼得·杰克逊一再走上颁奖台,将祖国新西兰的山山水水感谢了个遍。拍摄《指环王》彼得·杰克逊动用了两万多新西兰临时演员,对于这个只有400多万人口的国家,几乎每个新西兰人都认识几个《指环王》的临时演员,在电影里他们化装成半兽人、狼骑士、蜘蛛怪以及可怕的亡灵巫师。

新西兰政府对《指环王》也是关爱有加,为电影的顺利拍摄专门指定了一位部长。新西兰人甚至为《指环王》前传《霍比特人》另寻拍摄地点游行抗议。2013上半年接受调查的国际游客中,近一成的人认为这两部电影是驱使他们到新西兰旅游的因素之一。

这趟新西兰之旅,我们所到的三处地方在北岛中部马塔马塔的霍比特屯周边两小时车程的范围内,电影中霍比特人的房子就建在当地农田上的青山之间。

奥克兰,最大的小城

北岛中部偏北的奥克兰,130万人口,大概是新西兰总人口的三分之一,是新西兰最大的城市(北岛南部的惠灵顿作为新西兰的首都,其人口少得可怜,仅有18万)。奥克兰没有什么摩天大楼,当中国的大都会都以超500米为高楼标准时,奥克兰正在规划中的第一座超过200米的大楼还要等到2020年才能建成。

奥克兰的城市格局与塔斯曼海峡的另一边新西兰的堂兄弟—澳大利亚的第一大城悉尼惊人地相似,沿码头展开的中心城区,电视塔的模样几近相同,出租车司机照样是裹了头巾的印度人,奥克兰就差在海边来个歌剧院了。

与悉尼相似的还有几乎在同样位置建于上世纪初的跨海铁桥,当然也有攀爬桥梁的探险活动,系在腰上的钢线与桥梁上的扶栏相连,走起来哐啷哐啷,一排人行进在桥梁上,场面如同重刑犯在放风。在奥克兰铁桥上多了一项新西兰的重要发明—蹦极(这项发明最早是脚踝上绑着藤蔓自木质高塔腾空而下),2010年李娜在奥克兰ASB精英赛中意外折戟,就在这座铁桥上体验了蹦极,据说李娜在这一跳之后战绩一路走高。

与奥克兰35分钟船程的激流岛是艺术家的心仪之地,激流岛纬度如北半球的西西里,岛上大量种植了橄榄和葡萄,处处都是windows开机画面。激流岛也是诗人顾城最后生活和战斗的地方,他当年在岛上养了200多只鸡,当地“城管”通知他必须在几天内自行处理,顾城于是拎著菜刀满院子追杀。当年顾城如果不是养鸡,而是种奇异果,可能就有不同的结局了。

奥克兰的韩国游客极多,到处都是“大长金”和“大长腿”,甚至有些中餐馆也打着韩文招牌。但在街上和酒店里我还是屡次被新西兰人以日语打招呼,熬哈腰、阿丽呀多什么的,真不明白为什么品相不凡、气质卓绝的人都被当成是日本人,对于我这种出国左右手各戴一块手表,一块当地时间,一块爱国时间的爱国者面对这些无聊的问候,我的回答一般是义正辞严地说:钓鱼岛不是我们日本的!

离开激流岛时,会日文的旅行巴士司机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他在学中文,他觉得中国才是新西兰的未来。

陶朗加的奇异果熟了

四五月是奇异果成熟的季节,北岛东部沿着丰盛湾有大片的奇异果园。绝佳的气候条件、清新的空气质量、洁净无污染的水质加上富含矿物质的火山灰土壤使得这里产出了新西兰80%的奇异果。

奇异果其实源自中国,1904年,一位新西兰女教师无心插柳将奇异果种子带回家乡栽种,1952年新西兰首次将奇异果行销国外。为奇异果打开营销全球的大门,新西兰出口商决定将它取名为“奇异果”,一来因为这颗小果子的长相和新西兰独有的夜行性珍禽“奇异鸟”—翅膀退化,圆嘟嘟的身体上,披着一层褐色的羽毛十分神似;并且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澳新军团中的新西兰大兵就被称为“Kiwis”,命名为奇异果,共享国宝级待遇,再适合不过。

奇异果的国际化营销并非一帆风顺,上世纪80年代出口商间曾恶性竞争压价向国外出口。1988年开始采用以统一的佳沛品牌单一出口的营销模式,集合产业链,统合新西兰2700个果农,如今小小奇异果占新西兰农业出口的40%。

奇异果风靡世界,作为经典的营销案例背后是新西兰人对奇异果不遗余力的改良与研究,每年均投入大量资金开发新品种、改良口味,甚至也研究水果的营养成分,以及它与人体健康的关系等。 一个成功的奇异果品种来自上千种原生种的基因,奇异果新品种阳光金果,更是历经14年培育,营养密度是苹果的10倍。

奇异果的包装厂里,有来自五湖四海参与新西兰工作假期签证项目(Working Holiday Visa)的年轻人:南美年轻人活泼好动,会把他们安排在装箱流水线上,他们会向访客展现阳光笑脸;德国人严谨,多安排在品检环节。宽敞的厂房里播放着欢快的pop rock音乐,餐厅的氛围像极国际青年旅舍,墙上挂着各国国旗,告示栏里贴着语言学习与驴友招募信息。

陶朗加市人口10万,是丰盛湾最大的城市。晚上八点,商业街上绝无营业的店铺和行人,只有成树成树的鸟叫。走向傍海的酒吧街,终于有了些许响动。虽然在澳新,我逢人便说喜欢acdc(一只澳大利亚重金属摇滚乐队) ,其实真实的品位是abba(一只恶俗过气的瑞典流行乐队)。但听到酒吧里平克·弗洛伊德《迷墙》的前奏轰然响起,铿锵迸鸣,然后是酒客的唱和,在寂寥的海岸上这多少有些令人惊喜。

罗托鲁瓦,毛利家园

罗托鲁瓦位于北岛中央火山形成的裂口处,公元186年的那次五千年来世界上最剧烈的一次火山爆发形成的火山灰将整个新西兰覆盖了一厘米后,中国史书上也有这次爆发的血红色日落的记载。

相对于寒冷的南岛,毛利人偏爱温暖的北岛。罗托鲁瓦是新西兰最大的旅游区,它不但以温泉闻名,更以最地道的毛利文化著称。最早毛利人自玻里尼西亚泛舟而来,在新西兰居住已超过2000年,目前在400多万新西兰人口中占15%,新西兰的毛利人和塔希提、库克岛、夏威夷、复活岛都有族群关系,语言也十分相似,据说台东的原住民也可以和他们直接对话。

毛利的民族舞蹈haka传统上是用于战斗前向对手发出挑战,这一战舞被新西兰国家橄榄球队发扬光大,在赛前跳战舞成为这只国家队的标志。跺脚,拍击身体,吐舌,瞪眼将对手吓到腿软。你可别领会错了表情,碰鼻是代表问候,伸出舌头可是代表:“我舔舔我的嘴唇,很快我就会尝一下你的肉啦。”

罗托鲁瓦每周六早上都有农夫市集。有老人在市集上卖小木块,称之为block,也有街区的意思,老者解释把它摆在客厅中央,每天在客厅里绕着他走两周,如同在街区健行两周,有同等健身之效。对于以英国为故乡的新西兰人,也可以把它命名为英国的某个街道,可卧游千里,一解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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